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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姜停下骚浪的动作,冷汗涔涔地看着眼前的黑暗:“老公,你……你醒啦?”

    一时间,他的本能是害怕,害怕裴沅生气,一生气他肯定狠狠地爆肏他一顿,不会戴套,非得把他的小穴肏烂肏坏不可。

    男人沉默,僵持了几秒,白姜紧张得神经紧绷都要断掉的时候,男人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肩背,然后他感觉到他的脸缓缓靠近,呼吸落在他脸颊。

    他就好像能看清黑暗中他的嘴唇在哪里,准确地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唇瓣温柔地触碰,摩挲,羽毛挠痒般试探几次,他痒得受不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干燥的唇瓣。

    然后他们就吻在一起了,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舌头相互深入对方的口腔,湿热的津液翻搅,交缠得难分难解。

    白姜双臂用力搂住男人的脖子,越吻越是热切,男人的脖子上似乎缠了什么围巾,痒酥酥地摩擦在他手臂上,他挺翘的双乳压在男人硬实的胸肌上摩擦,他好香,好甜美,想吃了他……好久没这样吻过了……不,是从来没有……是因为他还在喝醉的状态中么?今天的裴沅怎么吃起来这么美好,虽然说不上热情,但他的吻里有种沉稳、缱绻的温柔,尤其是舌尖扫过他口腔敏感处、挑逗他、含住他唇珠的那些小动作,让他觉得这个吻是有心的,让他觉得此时吻他的男人不仅是享受着他的身体,还爱着他。

    吻着吻着,他的节奏愈发舒缓,给了他充分的喘息空间,同时,他的下半身开始向上顶撞。

    这么肏了两下,他好像觉得不好发力,于是他掐着他的腰,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跪趴在他分开的双腿间,挺胯大开大合地肏干进去。

    “呃啊……好爽……”

    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很快就干到了他的骚点,然后对着那个地方三浅一深地进攻,时缓时急,时轻时重,这种不可预测让白姜销魂,比平时有技巧多了,他舒服得要融化在对方的身下,分开的双腿虚虚扣住男人的腰胯,时不时挺送肉臀去迎合他的肏干。

    他湿滑的逼肉含着屌器夹了夹,吮吸得男人头皮发麻,男人仿佛被他夹得欲望更甚,忽地加快了肏干的频率,还将他抱起来,让他以正坐的姿势张开腿,被压在墙头,接受他疾风骤雨般的进攻。

    啪叽啪叽,男人的腰胯不断撞击在他股间肥嫩的逼唇上,那里被干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白姜张开腿享受男人的狠干,搂住他的脖子呻吟,手指用力地抓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啊……哈啊……轻点……疼……”

    龟头顶到了宫口,白姜嘶了一口气。

    男人停下来,喘匀了一口气,然后他听见他的声音:“对不起……”

    这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耳熟,可似乎有点不像裴沅……

    白姜没有理智去多想,穴内的鸡巴又缓缓抽动起来,给他带来快乐的源泉,他发出呜呜咽咽的哼叫声,挺身贴在他火热的上半身上:“吻我,我要草莓……”

    男人听话地埋头吻他的颈项,一边干他一边用力吮吸,黑暗中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

    这个夜晚,他们的缠绵愈发默契,渐入佳境,他抱着他站起来操,压在桌子前后入,坐在床上抱着操,换了许多姿势,他发出的声音不多,但是热情的动作彰显出他享受极了,享受却又克制,一觉察他不舒服就会缓和下来,到最后白姜都在他怀里哭着求他:“不要停……继续用力……我很爽……啊……”

    他射了两次,或者是三次,白姜记不清了,每次还都提前拔出来了,最后一次之后他气喘吁吁,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他隐约间还听见男人疼惜的声音在耳边,如海潮袭来:“对不起……白姜,对不起……”

    不对,裴沅跟他吵嘴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求和的时候,喜欢叫他老婆。

    他似乎很久没有听人这样温柔又情绪深重地叫他名字了。

    ……

    次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从东方海平面下升起,穿过窗帘透入卧室。

    大床上玉体横陈的男人眼皮跳了跳,翻了个身,然后缓缓睁开眼。

    幽深的狭长凤眸扫了一眼四周,看清他身边衣不蔽体躺着的白姜,男人坐起身,头脑逐渐清醒,瞳孔颤了颤,伸手触碰白姜近在咫尺的脸蛋。

    是真的,不是梦。

    他白皙的脖子、锁骨周围,还散落着被吻出的红痕,他记得那草莓的味道。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很快恢复冷静,轻手轻脚从床上起身,眼角余光扫到了卧室另一端沙发上像大狗一样横躺着的另一只大型雄性动物,虽然室内光线阴暗,但男人还是看清了那是谁。

    茂盛蓬松的黑发乱翘,祈瞬的睡颜依然稚嫩如天使。

    室内新开通的暖气温暖如春,男人四顾没找到合适的衣物,于是光着身体就走过去,停在祈瞬面前俯身,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脸。

    祈瞬敏感地睁眼,张口就要出声,被男人猛地捂住嘴。

    他拖着祈瞬强壮的躯体进了浴室,小声反锁门,浴室空间很大,走到落地窗那头,男人看着窗外深蓝色晨曦中陌生的别墅花园绿化景致,脸上好像结了一层霜。

    祈瞬在他身后揉着

    白姜瞪目结舌,挤了挤眼睛,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发昏做梦。

    凝固的气氛中,祈瞬打破沉默笑道:“哥哥,你忘了你答应人家今天要做东道主,带他逛逛笙城,你可不能睡完了就食言啊。”

    贺兰拓穿好了衣服,径直就去开门,白姜听到动静,蓦地回头:“等等!你别走!”

    他差点尖叫出声。

    祈瞬笑眯眯地,看着男人的眼神还有种对后辈的宠爱:“谁让你来笙城都不来看我,我生气了,但是我以德报怨,送你份礼物,让你爽爽,怎么样,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哥哥?”

    WTF……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男人回头冷冷地瞥向祈瞬,他现在真想抓着他那头乱糟糟的黑毛,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的墙上撞,看看里面是不是水太多。

    白姜心里一抽——不,他看不开啊,他压根儿没打算这个。

    祈瞬露出无辜小男孩的笑容:“你现在也还在梦里……不好的梦?你确定是不好的梦?真虚伪,昨晚你射了三次,换了十几个姿势,我都看着呢,以为我夜视能力不如你吗?诶拓~你现在头发好乱,我给你编辫子好不好?”

    祈瞬的语气激烈起来,说到一半,贺兰拓忽然抬手做了一个静止的手势。

    “偷个情?你考虑过他的感受么?你给他和我用了一样的药?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他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你是不知道他跟他老公之间是什么状态……”

    贺兰拓听祈瞬一个一个哥哥叫得,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向小自己三岁的学弟叫哥哥,也就祈瞬有这个厚脸皮,以他的外貌,去装中学生一点问题也没有。

    系着睡衣的白姜出现在门口,啪地摁开电灯,先是看见祈瞬,然后看向他手上抓着的窗边裸男。

    什么?他喝醉了还答应了这种事?

    祈瞬话音未落,浴室门就一下子打开了。

    “唉,你别怕,今时不同往日,从大学到入伍,你已经是那么听话的人了,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个情,没人会把白姜怎样,再说,还有我帮你兜着。”

    “我说的不是‘我’跟‘你’,是‘他’,他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瞬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残忍,为了自己一时兴起的喜好,就随意破坏别人的生活。”

    “……”

    贺兰拓知道:“他事业有成,跟他喜欢的人结婚了,住在这样的别墅里……这是一个正常人会享受的生活。”

    门外响起窸窣的钥匙开门声,贺兰拓一下子转身推开落地窗,就想跳下去。

    冰雕玉砌般高大挺拔修长的男人身体,美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还这么戏剧性地扒着浴室窗边好像要向下跳,简直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现场版。

    祈瞬转头看白姜,瞬间切换到狗狗的表情:“哥哥,他是昨晚那个乐队吉他手啊,你忘了——”

    被拧疼的手臂,活络筋骨,道:“M,my sunshine.”

    “……裴先生呢?”

    “哦,原来我俩里面是你在考虑他的感受啊,你知道昨晚他见到你怎么说吗?他说——”

    “裴先生昨晚好像出去了,我没看见他。”

    他昨晚竟然跟祈瞬喝高了,然后叫了陌生男人上门?

    “‘破坏’?哈,破坏?”祈瞬微微仰头,要笑不笑,“贺兰拓,你知不知道他过的什么生活?”

    “那不是吉他,是贝斯。”贺兰拓冷冷打断他。

    祈瞬又走到白姜身边安抚:“哥哥,你怎么了?别担心,成年人之间的一夜情而已,大家都看得开。”

    “哥哥你昨晚叫我联系音乐会负责人约他来的啊,你忘啦?你跟我说你老公不乖,总是在外面惹桃花,你想操个乖点的男人……唔,我倒是很愿意你操我,可你说你喜欢那个吉他手那款的,然后就叫来家里了呀。”祈瞬很顺畅地向白姜解释了事情原委。

    白姜不敢看他,别过视线,他怕他贸然出去撞见裴沅。

    贺兰拓冷冷地打断他:“瞬哥,那不关你的事。”

    祈瞬像一头狼一样歪头:“拓拓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关心他还没有我多。”

    白姜掉头走回卧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

    白姜听到贺兰拓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同时注意到这美男子的长发松散地系着,披挂在肩头,想起昨晚跟老公做爱的时候搂着他脖子,就觉得老公脖子上戴着奇怪的围巾又不像围巾的东西……

    “我不关心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关心。”

    “他……他为什么会在我家?”他颤抖着声音问祈瞬,努力不去看那个男人。

    尽管俩人正在争执,但祈瞬依然很配合地瞬间息了声。

    “那是我喝多了吧,我怎么会……”他脑子里乱糟糟,都不知道怎么措辞了。

    贺兰拓的手扶在门把上,回过头。

    祈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你要在清晨的花园里裸奔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男人对着玻璃窗道:“我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原来是你干的。”热息变成白雾凝结在冰冷的玻璃上。

    “祈瞬,他……是谁?”

    祈瞬带着贺兰拓从浴室走出来,从门口置物架上把他的衣物递给他,贺兰拓冷着脸一件件穿上。

    祈瞬侧身对贺兰拓比了个手势,使了个眼色。

    贺兰拓停滞几秒,终于一步步走回来,向白姜淡淡地道:“我今晚的航班走,今天白天,你想……”

    白姜忍不住转头来看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他的脸,他屏息凝神,连呼吸也忘了。

    “你想跟我逛逛么?”他缓缓地把话说完。

    顿了顿,白姜没有说话,他幽深如海底的眼睛盯着他,又道:“我叫Caesar。”

    这男人的确长得有些像裴沅,俊美得不可方物,干净,出尘,天然的高贵,很多他内心用来形容裴沅的词汇都可以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而比起裴沅,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像东方的神仙,反而更让他想起西方的吸血鬼伯爵一类的生物,或许是因为他的山根眉骨鼻梁更为立体,有混血感。

    他看着他的表情冷冷淡淡,但仔细看,这冷淡里没有裴沅那种骄傲,反而有种温和,而这份温和的动机又很神秘,好像离他很遥远。

    昨晚,就是这个男人跟他在床上缠绵?不行……他想象不出这个男人上床的样子,快,别想了。

    “你……是明星吧?”白姜终于发出声音。

    “不是,乐队只是偶尔玩玩。”贺兰拓移目再次打量四周,目光停留在墙上裴沅的艺术照上,面色没有波动,白姜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我结婚了。”他傻傻地说,“昨晚是喝多了,是个意外。”

    “我知道。”

    “所以……我想你应该尽快离开我家,我们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贺兰拓淡淡地接话:“可你老公昨晚去找旧爱复合了,你不是说你想出去散散心?”

    “啊……?”

    白姜像摸烫手山芋一样摸出手机划开,看到昨晚裴沅发的消息,此后再无下文。

    祈瞬哗地拉开窗帘,凑到窗前叫道:“哇,瞧这金灿灿的晨光,今天天气真好……”

    一阵风吹进来又停息,沉默中,贺兰拓忽地抬手,顺了顺白姜头顶被吹乱的头发。

    白姜微微仰头,跟他四目相对,好像灵魂都被这只吸血鬼勾走了。

    他唇角牵动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所以,我们去逛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