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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苏黎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听见温时玉说喜欢自己。

    他眸中还挂着泪,莹莹泪光闪烁,眼眶很红,跟只受了委屈的呆软兔子一样。

    温时玉半跪在地上,微微仰头,与苏黎对视。后者眼神下意识躲闪,长睫簌簌翕动,不知所措地张着嘴巴,隐约可见粉嫩的舌尖抵在唇齿上。

    温时玉瞳仁晦暗,幽幽闪过暗光,抬手捻去苏黎眼角的泪珠,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拭便留下浅浅的红痕。

    好嫩。

    喉结攒动,温时玉捏住苏黎的下巴,力度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迫使苏黎不得不与之对视。

    他又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苏黎,我喜欢你。”

    男生清哑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苏黎颤了颤,温时玉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灼热,他微仰着头,眼中希翼闪烁,和以往淡漠高冷的样子大相径庭,莫名让苏黎想到了路边的小流浪狗。

    小狗吃完狗粮,也是用这种湿漉漉的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摇着尾巴追上来。

    可是温时玉不是流浪狗,他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是燕市上流权贵中公认的太子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好像是一触即碎的虚幻泡沫,说不定只是抱着玩弄自己的心态。

    苏黎紧紧抿着唇,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痕迹。

    可是、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即便温时玉只是心血来潮,他也能获得一段时间庇佑,起码应该有办法解决那个变态。

    心中思绪一片混乱,苏黎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纠结,等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温时玉搂在怀中。

    “可以不要拒绝我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近乎是央求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黎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耳垂烫得惊人,轻得仿佛空气一样的“嗯”字从喉咙中挤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出的声音,却被温时玉敏锐地捕捉到了。

    温时玉鼓噪震动的心跳声隔着胸腔传递至苏黎胸口,连带着他的心跳都躁动地厉害,整个人面红耳赤,白嫩的手掌搭在温时玉胸膛,软乎乎开口:“太,太紧了。”

    可是对方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拥得更紧,喑哑温柔的声音中饱含悦意:“小黎,我好开心。”

    温时玉背对着苏黎,低敛的眸中暗光浮动,病态而愉悦,虎口虚抵在苏黎细软的腰肢处,细微颤栗。

    终于骗到了。

    漂亮的小鹿。

    之前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靠近都瑟缩着躲远的小鹿。

    明明总是在偷偷看自己,还总是会故意碰他东西,像只顽劣的猫咪一样。

    刚开始温时玉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等靠近的时候,苏黎却又闷着头躲他,明显不想搭理自己。

    他的。

    小黎。

    小梨。

    熟悉的、属于那个疯子狎昵的称呼从温时玉口中出现。即便知道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称谓,苏黎的身体还是在一瞬间就变得僵硬。

    呼吸一下变得惊恐而急促,流淌的血液凝固而冰冷。身体灌了铅淋了雨,几乎喘不过气,嘴巴无力张合,发出的声音是像是濒死动物一样的虚弱哀鸣。

    “苏黎,苏黎?别害怕,我在呢,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让他骚扰你了。”

    “都过去了,不要害怕了好不好。”

    滴落的泪珠被细细擦拭,温时玉凑得很近,温热的掌心抚在苏黎背后一下一下拍打,“没事了,没事了苏黎。”

    苏黎啜泣一声,压抑地情绪争先恐后宣涌而出,猛地扎进温时玉怀中痛哭。

    遭受苦难的流浪小猫好像终于找了到温暖的庇护所。

    漂亮惨白的面容因为剧烈的呼吸染上薄红,被泪水打湿,犹如雨中的艳丽花蕊。

    “呜…他一直在给我发短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还跟踪我,拿我的东西…还…”苏黎抽噎一声,后面的事实在难以启齿。温时玉呼吸沉沉,将苏黎脸颊沾染的濡湿发梢捋到耳后。

    苏黎哭得伤心至极:“我不敢呜…我不敢报警…他、他也威胁我呜呜”

    好可怜。

    他盯着苏黎水光莹莹的唇瓣,回想起将那截软舌叼在嘴里的触感,忍不住舔了舔唇,喉咙愈发干渴,肌肉紧绷着,小腹下气血上涌。勉强才能压抑住那股躁动的痒意,温时玉神情痴迷,鼻尖全是苏黎身上好闻香甜的气息,温软一团,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他忍不住低头在那段雪白修长的脖颈侧方舔了一下,一触即离。

    唔,好香…好甜。

    温时玉瞳仁幽幽,原本虚扣在苏黎腰上的手掌暗自收紧。

    好想,好想在医务室和宝宝做爱。

    小梨可能会害羞得要死,担心受怕会不会被路过的人听到看到,带着哭腔说不要,结果湿热的小逼反而越夹越紧。

    苏黎的哭声逐渐变弱,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居然主动扑进了温时玉怀里。还哭得那么丢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结果刚一挣动,就感受到温时玉身上不同寻常的滚烫温度和…硬梆梆抵在自己腿根的东西。

    “唔…”

    温时玉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他见苏黎没有排斥,得寸进尺咬住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缓慢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