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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越竟然敢家暴白奚,依着白父的想法,便是直接将陈越乱棍打死埋在荒郊野外算了。

    可白奚说要亲自教训陈越,将人从地牢带去了他的小院。

    却过了好些天都没见下人将陈越的尸体拖出来,他问白奚,儿子也一副含糊其辞的样子。

    白父心里满是疑窦。

    直到有一天用饭时,白奚不留神撞到了桌角,捂着腰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白父这把年纪了,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半是夜里被折腾惨了,而折腾白奚的人只怕就是陈越。

    再想起白奚回了白家之后,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从旁系手里收回产业。

    白父心里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猜到了大概,当即将白奚找来问个清楚。

    白奚倒是果断承认了自己的小心机,只是面对白父严肃的脸色,随时一副要哭的样子。

    白父只得作罢,在他心里这个儿子大于一切,心里甚至欣喜远多于愤怒,白奚没有受委屈就好,若是他不怕吃苦执意要接手白家,他也只能同意。

    既然白奚执意要白家家产,他自然会满足儿子。

    只是他也加大了多女婿的敲打,既然与白奚结了婚,就要多些帮白奚才对,那些要出远门做的生意,都叫心腹跟着陈越去就是了。

    他仔细观察了好些日子,发现这个女婿虽然性情冷淡沉默,但对白奚却是百依百顺,甚至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才算放下心来。

    白家的酒楼里客似云来,人声鼎沸。

    白奚喝着茶,与自家银行的人一起听着商人的介绍。

    这是外城来的新贵,借着时势迅速崛起,现在又想从银行贷款,继续做些新兴生意。

    只是他似乎弄错了白奚的身份,将他当成银行家的情人,或是和他一样来贷款的竞争对手。

    他算得上是新贵,面上洋洋自得,话语间也时常贬低京都那些古老的贵族以及传统产业。

    白奚听着,觉得他说的行业倒是有些兴趣,只是经营方案却实在太差。刚想细问两句,那人便直接忽略了他,殷切地看向银行家,嘴里还说着奉承的话。

    白奚不以为然,年轻的商人想要投资,心里急切也是人之常情。

    再次开口,却被商人直接打断。

    他似乎觉得白奚是在阻碍他谈生意,言语间甚至有些侮辱的意味:“小公子生得如此美貌,该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操持庭院才是,与您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白奚眼神冷了下来,他产业越做越大,脾气却有所收敛,有新来的不了解底细,倒觉得他是好惹的了。

    要是再往前推几年,他仗着白家家大势大,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时候,可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无论这人是觉得他无足轻重,还是将他当成了竞争对手,都不该这样侮辱人。与这种人做生意,能赚多少钱不说,让人恶心倒是真的。

    在商场上混,面上功夫是一定要顾及的。

    他心里的那点兴趣也凉了下去,这人言辞冒犯,先前的方案也是破绽百出,想必是单纯借着时势赚了些钱,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

    白奚脸上仍带着浅笑,却再没正眼看过商人。

    银行一看少爷这模样,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态度也冷了下来,任由商人怎么明示暗示,都闭口不提放款的事情。

    商人也有些懵了,方才还谈得好好的,银行对他的生意也大有兴趣,怎么突然便变了态度,是他的方案有问题,还是做了什么惹银行不悦的事情?

    眼看银行家已经想要告辞仍没有答应贷款的意思,商人也顾不得脸面了,弯腰给银行家斟了杯茶,低声下气地讨好问道:“不知是在下哪里出了差错,在下与您赔礼道歉,利息也能继续谈,您能否再考虑一二?”

    白奚就坐在身旁喝茶,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银行家也不避讳,直接将这人交给白奚折腾:“我觉着您这项目虽然一般,但也可投可不投。只是我们少爷对您不喜,合作的事情还是暂且搁置吧。”

    商人这才知道自己惹错了人,他心里怎么想不得而知,但为了利益肯定是能屈能伸的,当即低声下气地朝白奚道歉。

    “先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少爷大人有大量,在下以茶代酒,向您赔个不是。”

    白奚浅笑:“哦?既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那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就原谅你。”

    “你!”商人没想到白家大少爷竟如此侮辱人,气得手指都在抖,“白少爷不要欺人太甚!”

    他是说错了话,可也没到要给白奚磕头认错的地步。